【英米】I See No Evil

※TAG:病态、黑暗、抑郁、诡异、极思恐惧、非国拟、OOC可能

※文章名:非礼勿视

※文章气氛略有阴森(我其实并不觉得),因为我没有打出那种感觉(懊恼)

※听说你们都喜欢米英,所以我打英米




他刚搬进这个屋子里时,听见地下室里传来了声音。

他不以为意,因为那声音不足以烦扰到他,仅是细细碎碎、毫无规律地轻微碰撞声,白天时会出现、晚上时也会偶尔出现,但在他入睡的时间里,那声音便在空气间蒸发,在另一个早晨时,那儿又会传来阵阵声音。


阿尔弗雷德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见见自己的地下室,因为他杂物不多,也没那个閒情去调查里头究竟有什么东西,他多次认为那儿肯定有几只大老鼠,弄的上一户人家遗留下来的物品吱吱作响,至少他不常呆在家,这儿的房租并不昂贵,如果他的睡眠品质没有被影响到的话那也构不成什么太大的问题。



有一个男人在假日时拜访了他。

淡金色的头发,眼上的眉毛显得有些浓厚,他朝着开门的人笑了一下,清了清嗓道:


「我是你的邻居,亚瑟‧柯克兰。就在那儿。」阿尔弗雷德并没有直接顺着对方的指头望去,他定睛在了对方的脸庞上端详,他觉得对方带了严重的英国腔,这让他不是很舒服。

「前几天我有工作在身,一直没有时间来拜访,今天挑了个空来打招呼,有打扰到你吗?」

「没有、谢谢你,」阿尔投以一笑,显然他并不排斥对方,「要进来坐坐吗?虽然我好像没什么好招待的。」

「不用了、我等一下还必须去办点事,有机会的话我们再聊。」男人礼貌的拒绝,然后转个身便离开了屋子。



那是个奇怪的英国人。

虽然他口里说有机会再聊,但是他们从没有是超过五分钟的谈天,好像总有什么事在压迫著他的时间,英国人总是简单地打个招呼或是虚寒几句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明明距离没有很远,但他就是那样匆忙。


非常古怪。


这是阿尔弗雷德给予柯克兰先生的评价,不优也不差,是个普通的邻居,一个过於普通的邻居,他们的话里没有任何温度以及感情,阿尔弗雷德每次见到亚瑟科克兰,就像是第一次见著的陌生,却又像是多年没见的同学间的尴尬。


声音还在持续著。


只不过那声音日渐大声。


地下室的通道就在走廊的底端,那里有一扇斑驳到退了几层色调的木门,有一个锈的像是要垮的铁楼梯架在墙壁上,并没有很深,阿尔弗雷德唯一一次见过就是刚来到这里时做了个简单的巡视,实际上他并没有深入进去,只是站在楼梯上晃了几眼便把门锁上,再也没有碰过了。


每到入睡、便会安静。

一直以来的定律。

阿尔弗雷德从来没想过为什么。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怪声?」在一天的午后,亚瑟科克兰从阿尔弗雷德家的门前经过,他见到对方正在拿信,「就像是一些….有人在搬着东西的声音?」

阿尔弗雷德定了定神。

「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住在这儿的人他们每次都跟我说他们听见怪声,」亚瑟望了眼屋内,像是在确认著什么,「所以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听见怪声了?」

「我有听见─在上午或是晚上时都会出现,但是一到我入睡时就安静下来了,因为没有吵到我的睡眠所以我并不想换屋子。」

「是吗?」


男人转了圈祖母绿的双眼。


「你最好小心点。」


那双眼睛盯住了另一对蓝色珠子。


「这屋子的传闻并不好。」


这是柯克兰先生对于阿尔弗雷德屋子的评价,阿尔弗雷德并不想多花时间去思考这档事,第一个是他不可能再换房子了,他也不可能去住到其他人家去,这里没有他熟悉的朋友,第二个原因是他不相信这事上有奇怪的鬼东西、又或者是他不希望去想像,有些东西非常的模糊,他不会喜欢那种未知的感觉,人们总是害怕著无形的东西,因为看不见所以才觉得诡异,那么他只要相信他看的见的就行了,因为根本没有什么。


根本没有什么。


眼不见为净。


阿尔弗雷德的耳朵有问题吗?他这样问著自己、才不会有问题呢,他只不过是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响,就只是那样,那些声响动不到他一点寒毛,习惯也就成自然了,有的时候放些音乐也可以盖过那些细碎的搬动声,构不成什么问题。


构不成什么问题。



他又在对方拿信时打了招呼。


「早安,阿尔弗雷德先生,最近好吗?你的黑眼圈真沉。」英国人的用语显的委婉轻柔,他的问候让阿尔弗雷德稍微轻松了点,至少他还没有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到。

「恩─我想还可以、谢谢,只不过最近被烦的有些累。」

「有需要帮忙的话随时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

亚瑟科克兰从大衣里抽出一张白色小卡,行事端庄稳重,阿尔弗雷德不晓得为什么他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但他看起来就像个业务员或上班族,这样根本不足为奇。



「对了、最近好像有些不好的人流到这附近了,你多加小心点,晚上记得锁上大门。」

「欧、好的,谢谢提醒,你怎么知道我都没锁大门的?」阿尔弗雷德低头看着简单的名片,他听见邻居的提醒觉得好笑,认为对方的警告真是太符合他了。「我今晚会锁─」


他带着诡异的眼神望向还拿着他名片的人,绿色的眼珠子闪着怪异的光。


「我从公司回来时都注意到你没锁上。」


男人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笑,里头依然没有任何温度。


「之后见。」


阿尔弗雷德吞了吞口水,他突然意识到握着名片的手充满冷汗。



都还在他的容忍范围内。


至少阿尔弗雷德还没有发疯,他只不过觉得自己的邻居有些神经质,尤其他看不惯对方的绿色双眼,好像随时都在警告著他,令人看的不太舒适。

阿尔弗雷德顺从了男人的忠告,他老老实实地将大门给锁上,在倒完一杯温开水后他还再次检查了遍才把自己给丟向床开始呼呼大睡,今晚睡的还不错,那声音似乎消停了些,这让阿尔弗雷德难得地来了个一觉好眠,他甚至作了梦,他看见蔚蓝的天空下开满了花,各式各样的都有,但他都不曾见过那些种类,当他弯著腰要伸手将花给挪到自己的视线里后,艷丽的花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将他的手给硬生生地啃了下去。


阿尔弗雷德从床上惊醒。


看来他会错意了,一场恶梦打破了他能够一觉睡到天亮的希望,他看见电子时钟上显示著凌晨三点多,他决定去上个厕所然后洗把脸,或许换个衬衫也不错,刚刚那个梦将他的衣服都浸湿了。


当阿尔弗雷德要从洗手间出来时,一阵凉风从他的脚跟旁掠过,他朝着凉意的方向望去,见到房间的门打开了一小角,他想也没多想,将门给重新掩上后便再次投入了被窝。



隔天一早,阿尔弗雷德习惯性的打开大门要去拿报纸,然而一瞬间他的脑袋占据了一个诡异的念头。


大门没有锁。


阿尔弗雷德眨了眨眼,他觉得纳闷,除非是他昨天实在是累得昏了才导致他两遍的检查都全部疏忽,这机率有可能吗?至少阿尔弗雷德否定了这个答案,他可没有意识模糊到一个大锁没锁上都看走眼,更何况他的脑袋里有著千真万确的记忆─他实实在在地锁上了大门,这就是结论。


他放下了要出门的念头,他想自己必须要延后一下早饭的时间了。阿尔弗雷德开始巡视自己的家当是否都还安好,他可不晓得昨晚是不是真的有人进来了,这有非常大的可能,但是他的客厅实在没有什么高价值的物品,他想就算小偷真的进来了也会觉得呕气吧,因为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好偷的。


或许他应该要先庆幸自己的生命尚在,至少那不是个杀人犯之类的,阿尔弗雷德一想到昨晚他房间的门也没有掩好就觉得不安,但当他巡完一圈后便松了口气,他的住所根本就没有什么异样,可能是他做了个梦游,以为自己真的关上了大门,也有可能是东西廉价到小偷都不想动手了,这听起来还真是难过。


至少所有事情都没有变化,这值得庆幸,阿尔弗雷德小小欢呼了声,看来这次是他的胜利,他带着小跑步要拿报纸,就像往日一样,而他的邻居也像早已设定好了闹钟出现在了他眼前。



「今天比较晚啊?」金发的男人勾起了嘴角,他礼貌的语气和暗沉的天空让画面变的唐突。

「我想我又忘了锁上大门,所以我在家里绕了一圈,」阿尔耸了耸肩,他语气轻松,「但我这儿的东西全都没什么价值,他什么东西都没拿,都不知道该不该开心了。」

「別调侃了─人没事才好,那个人可不是普通的窃盗,他对人们的眼珠子有特殊的嗜好,如果昨晚真的有人进来了那你才是真的幸运,你看起来还相当安全。」

「人的眼珠子?」阿尔下意识的眨了眨他的双眼,感觉著眼皮下的滚动,「真恶心,但我安然无恙,这代表我逃过一劫了吧?」

「的确是,只不过还是別大意了。最近还有声音出来吗?」亚瑟突然跳了个话题,一时间让阿尔接不上来,「我说地下室,好点了吗?」

「我想是好多了,可是我依然睡的不好,我想我需要花点时间习惯吧。」他拧了拧自己的眉间提神,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前几秒才做过同样的动作,这让他烦闷的叹了口气。


「你气色真的不太好,看顾好你的健康。」男人的双眼迅速打量了一下,他的视线快速而冷淡,「虽然地下室的声音已经渐小了,但我劝你还是別去偷窥你的好奇心,尤其是这附近可能还藏了个杀人犯,警察不会对你的地下室平白无故起疑心的,所以你最好将地下室的门给锁上,谁都不晓得里头会不会窝了个陌生人。」

亚瑟道完他的忠告后便迅速离开,好像他就是为了讲这句话而在此逗留的,他的警告让阿尔觉得事情变得更复杂了,他没有意识到可能地下室有著其它人的存在,或许他的脑袋早在好久以前就一直以微弱的讯息告诉他这可怕的想法了,但他从不搭理,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往这个方向去思考、就是真的认同了。



阿尔将手中的报纸摊了摊,或许他能在上头找到些相关的新闻,他从邻居的话里判断已经有人死亡了,他预计新闻会在头版上,登的斗大的耸动标题、副上一些毫不相干的图片,但他翻来覆去都找不到一丁点消息。


他并没有再多想什么,随手一扔就将报纸丟到了沙发上,他不想让其它的情绪打扰到美好假日,尽管有个好心人已经提醒他得为地下室配上把锁,但他的危机意识就是有些薄弱,不然他现在就不会在房间里準备为昨晚丟去的睡眠来好好补一补了。


他注意到一片银亮的利器在床下泛出亮光。


阿尔弯下腰拾起那小东西,玩意儿亮新干净,银色的面映出了他的蓝眸子。

然后楼下传来一阵骚动声。


有一个机制让阿尔奔往楼下,他有一种预感是他的家中起了些变化,他不晓得这突如其来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或许是在他看见了那银白色的小刀片后才让他孳生了这个想法。

他踩着不稳的脚步,视线往走廊的最后端飘去,他确定自己听见了门后传来之前的拖拉声,就好像下头有著几个人在狂欢,那声音像是一种慢性毒药让他渐渐的想要往地下室靠近,直到他觉得自己的神智不清,便会往那扇旧门转开把手。


他可能在搬进这屋子的时候就有点恍惚了。


一瞬间他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他往右侧一个旋转,霉味和潮湿感立刻佔满了他的鼻腔。


阿尔试着告诉自己没什么,他没有让门真正阖上,他觉得屋子里透出的光让他感到安心,就算他手里握着一把小刀和一只开着灯的手机,但那个光可以在让他在真正陷入危机时往正确的地方跑走。

地下室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听见有水滴落在水泥地上发出了声响,那几滴声音似乎都可以占据他的思绪,但他却丝毫没有听见其它的碰撞声,这让阿尔觉得诡异,他不会认为自己听错了声响,他更宁可相信有人在他打开门的那一剎那逃走了,理论基於在那还是个活人上。


他继续往前行走,地上有些杂物是他必须要跨过去的,随后他在模糊间看见另一道亮光,那道光不是出自於他手机的反光,他更不可能是照着原路回到了他的家中,他打赌这是另一个地方,因为这里有个明显的转角,而后头便是地下室的底,那道亮光从另一个楼梯上的门洒下来。


那扇门开的潇洒,好像就是刻意为他準备的一样,而阿尔似乎也想迎合这个剧本,他将手机跟刀片交换了位置,脚下的踩踏声像是随时都会引来注意,尽管他已经踩的多么小心了。


他感觉到皮肤重新接触到温暖的空气,这舒适的感觉反而让他诧异,这里就像是个院子,院子后头连著一栋矮房,意思是地下室只是个通道,随时都可能有人从这里往他家前去,只要他永远不知道,那个陌生人就可以不接触大门然后进到他的家中。


阿尔的视线往右侧望去,他瞧见自己的家就在不远处,他打量了会距离,结果却让他不敢出声。


他突然想起今早遇到的邻居从同样的方向往返回去,就好像他走出来只是为了打声招呼。

这里是亚瑟‧柯克兰家的后院。


他转身要从地下室回到家中,脚下的楼梯再次被踏的发出脆弱的哀鸣,他对着在地下室发出的回音感到恐惧,当他重新踏上水泥地时,他听见身后的门被扣上的声音,上帝没收了他的光线,将他放置在了无尽的黑暗中。



「我的忠告似乎没能让你警惕。」


那声音阴森忧郁。


「但没关系,很快地、你会适应黑暗。」



他听见剪刀的声音。


随后见著了恶魔。






“I See No Evil”




-END-





作者吐槽:



我承认我最近似乎有点萌上了英米,一瞬间觉得英先生很帅,然后身为一个米厨─你知道的,爱他就让他受(什么鬼

这篇文章的想法是一句神奇的话→“不要打开地下室的门”,就是这样,我有一天突然想到的,听起来很中二,但我就是想到了,所以我打了这篇跟地下室有关的文,有点像是地上突然长出了一个按钮,上头写著“不要按”,那么你会按吗?


我觉得文中表达得不太优,我来大至解释一下剧情:


那个地下室是连接着阿米和亚瑟家的一个通道,没有任何原因解释为什么他们的地下室会链接在一起(所以有可能是亚瑟挖的XDD)。

阿米家大门的锁就是被亚瑟打开的,他其实每一晚都从地下室来到阿米的家,这就是为什么一到晚上便会安静下来,因为他人已经到了,那么你问他到阿米的家在干嘛?


他就只是站在阿尔的床边望着他。


“当他弯著腰要伸手将花给挪到自己的视线里后,艷丽的花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将他的手给硬生生地啃了下去”

「亚瑟科克兰捧起了他的手端详,然后他瞧见对方眼皮下的眼珠子在快速闪动着,似乎做了恶梦。」


大门的锁被打开、房间的门没有关上,所以这个时候亚瑟躲去哪了?


他就只是将自己塞在床底下。

然后落下了刀片。



亚瑟人很好,他之前就有提醒阿尔不要好奇心作祟,但是他没有听进他的忠告,当然那个杀人犯就是他自己,他从头到尾都在说他自己,所以当然不会出现在报纸上(因为他处理的够好,就在地下室中),阿尔找不到新闻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他天天看报纸)


最后阿尔说他自己见著了恶魔(Evil)。


然后亚瑟道了“I See No Ev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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